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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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早上七點，李樂妍頂著一雙睜不開的眼睛趴在桌子上補覺。
軍訓結束以後，正常上課的時間比軍訓提前了一小時，她早上定三個鬧鐘都沒用，最後還是曾書燕女士絮絮叨叨把她從被窩裏挖了出來。
可還是好困。
迷糊著吃完早飯，天不亮就去了公交站，苦命高中生煎熬歲月天地可鑒，李樂妍抱著柱子在車上哀嚎，閉著眼睛睡了一路。
進校門直奔教室，趴在桌上爭分多秒地補覺。
直到耳邊的窗戶被人推開，有一盒金屬盒制的東西擦著她腦袋飛進來。
本來安穩的睡眠被打斷，李樂妍迷糊著臉擡頭，見窗戶外的走廊上站了兩個女生，是軍訓時站她前排的兩個，與此同時，身後的課桌邊響起一道很輕的落地聲。
女生紮著高馬尾，見她擡起頭，拍拍她的肩膀：“同學，幫我撿一下。”
李樂妍：“什麽？”
“那個小盒子。”李樂妍聞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，見一個扁平的長方形小盒子落在沈誠的課桌邊。
她伸手撿了起來，指腹觸碰到盒面印制的三個凸起——‘潤喉糖’，動作稍頓，撿起地上的東西遞給對方。
不料女生卻搖搖頭：“你幫我放在他桌上吧。”
“可是他人……”
“欸我知道，你幫我放他桌上就行，謝了啊。”女生留下這句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樂妍擰了下眉，手裏的金屬小盒乍然間成了燙手的山芋，一時間進退兩難。
要知道，在昨天，她拿起這個小盒時，心情都不是這樣的。
喜歡他的人太多了。
李樂妍最後還是把那盒潤喉糖放到了沈誠桌角，隨即又轉回來垂了下頭，視線在自己課桌那盒相似的包裝上停留半秒，伸手往裏推了推。
藏進桌角。
-
沈誠今天下樓的時候，遇見同樓的奶奶求助，老伴突發腦梗，家裏年輕人在外出差，沈誠幫忙打了120陪護著一同送到醫院。
忙完再回學校時，直接到了第二節下大課間。
李樂妍剛跑完操回來，額上出了一層薄汗，一直有點心不在焉，直到回教室，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，眉眼才往外放開一點。
剛到位置上坐下，兩個大空調外一堆人擠著，李樂妍抽了張濕巾擦汗，肩膀上就被人用筆尖點了點：“李樂妍。”
“嗯？”
轉頭見沈誠拿著那盒潤喉糖：“有看見是誰放的嗎？”
“……一個女生。”
“叫什麽？”
“李琪。”
沈誠聞言眉頭稍稍擰了下：“幾班的？”
“三班。”
“她進來放我桌上的？”
“她開窗戶扔的，掉地上了，我幫忙撿起來的。”
“嗯。”留下這句單音節，男生沒再說什麽，拿著那盒糖出了後門。
再回來時，沈誠手裏已經沒有東西了。
那一刻，李樂妍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情緒，既慶幸他對此刀槍不入，又害怕他為此一視同仁。
手心緊了下筆，李樂妍繼續寫題，肩膀又被他從後面點了點：“下次再有這種情況，你就告訴她們，不收禮物。”
話音剛落，陳星跟著就偏過頭接了話：“這麽無情啊班長大人，那以後我們給你送禮物，也不收？”
“看情況。”沈誠說著視線不由往前掃了眼，抽了張競賽習題撥開筆帽。
李樂妍點點頭，轉了回去。
思緒被打斷，之前的題寫到一半，耳邊的窗戶又被推開，宣傳委員在外面喊她：“李樂妍，徐老師叫你去趟辦公室？”
“幹什麽？”
“好像是商量板報的事情。”
李樂妍檢討上的字跡讓人看得賞心悅目，正逢開學也要籌備新的板報，宣傳委員提了這件事後，徐摩志就把李樂妍叫到辦公室去問了一下。
這種能為班級服務的事情她還挺喜歡的。
出來就和宣傳委員討論起了板報的布局，然而這對話被教室裏傳來的一聲巨響打斷。
兩人齊齊頓下步子，跟著跑回教室，剛邁進後門，李樂妍就見自己的課桌橫倒在地面上，上面還躺了一個徐浩。
“……”
下節是體育課，徐浩抱著籃球來找沈誠，單腳支著李樂妍的凳子晃悠著聊天，不想一個不慎，連人帶球往後一摔，還好前排的女生出去上廁所了，只誤傷了李樂妍一張桌子。
但這聲巨響還是讓教室裏的人都楞了下，李樂妍的腿也定在後門邊，看著滿地的狼藉呆了呆，直到看到沈誠把徐浩拉起來，蹲下身去幫她整理課桌，瞳孔才迅速睜了一下。
李樂妍風卷殘雲地跑過去，慌忙按住男生的掌心：“那個……我、我自己來。”
沈誠手下是一本語文練習冊。
邊角的位置藏了一個硬邦邦的小盒。
李樂妍嚇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。
手下一個用力將練習冊抽了出來，連帶著潤喉糖一起抱在懷裏：“我自己來吧，有些順序被打亂了不好。”
見她堅持，沈誠也退出來站在一邊，幫她把桌子扶起來，李樂妍蹲下來慢吞吞地整理。
一旁齜牙咧嘴摔了個四腳朝天的徐浩揉著腰過來道歉：“對不起啊小太陽，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李樂妍剛才差點被發現的窘迫正愁沒處發洩，見徐浩過來，擡頭就兇巴巴瞪他一眼：“你再厲害一點，我桌子都能被你壓散架了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這麽兇？
當然這話徐浩不敢開口，本來就把人桌子弄得一片狼藉，愧疚心更重了：“那小太陽，要不我請你吃飯吧？或者你喜歡喝什麽？還是之前的白桃烏龍？”
“沒事，你下次註意就好了。”李樂妍說完見周圍幾道視線都看著這邊，擺擺手催促：“快上課了，你們先去操場吧，都圍在這裏我不好收拾。”
“嗯。”話落見沈誠步子動了動，勾著徐浩的後衣領給人拉走了。
最在意的那道視線消失，李樂妍肩膀也跟著往下塌陷一點。
呼~應該沒被看見吧。
-
沈誠領著人去了操場，體育老師比較松散，慣例集合後就讓他們自由活動，女生三倆成群拿著拍子去打羽毛球，男生則拍著籃球勾肩搭背。
李樂妍和陳星都沒有太旺盛的運動細胞，班級解散後，兩人直接躲在樹蔭底下乘涼去了。
陳星拿著手機在打游戲，李樂妍靠著欄桿睡覺，操場上的天空藍的很溫柔。
陳星一局游戲結束，拐拐她的胳膊：“小可愛，去不去超市？”
“走！”
這麽熱的天氣，適合去買根冰棍吃，奈何陳星來了姨媽打死不去冷藏區，李樂妍覺得這個賤她必須要犯，當著陳星的面大搖大擺挑起了雪糕。
老神在在地推開冰櫃門，李樂妍手剛要抓到綠豆沙冰，一個眨眼就被男生修長的食指勾走。
李樂妍疑惑著擡起頭，一眼見冰櫃門被他關上：“不是感冒了？”
“？”
她什麽時候感冒的？
茫然的思緒在腦子裏轉了兩圈，見沈誠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，李樂妍倏地反應過來——完了！她桌子裏那盒潤喉糖肯定被看！見！了！
腳步思及此往後退開一點：“啊……我忘了。”
“謝謝班長提醒！”說完就頭也不回往零食區走了，小腿跑得比兔子還快，活像後面有什麽在追似的。
他有那麽可怕？
李樂妍從冷藏區出來，直接拉著買好棉花糖的陳星回了操場，在最大的一顆老榕樹下坐好，李樂妍抱著膝蓋嘆了聲氣。
陳星不明所以，往她嘴裏塞了顆棉花糖，一絲淡淡的甜意在舌尖化開。
卻化不開她心底的那抹酸澀。
她還是沒有勇氣。
哪怕只是一盒小小的糖，都不敢像其他人那樣，若無其事地送給他。
-
小可愛情緒好像有點怪，從體育課上回來，就有點悶悶不樂的，陳星問她怎麽了，李樂妍也只說天太熱了，感覺有些不舒服。
陳星對這個借口將信將疑，但細想又沒什麽奇怪的地方，也就沒再多想。
一直到下午放學，宣傳委員過來，找她一起畫板報。
李樂妍按照宣傳冊上的標記語錄開始摘抄，教室裏的彩色粉筆不夠用了，才放下手冊出來洗手。
一轉眼就看見徐浩跟頭二哈似地在外面走廊拖地，方塊地板被他拖得鋥光瓦亮，見她看過來，徐浩推著拖把邀功似地跑過來：“怎麽樣，小太陽，我這地拖得夠幹凈吧？”
“嗯，挺好的。”
“……那你還生我氣嗎？”
聞言有些莫名，李樂妍：“我什麽時候生氣了？”
“啊，那不生氣最好，你現在還沒吃飯吧，要不要一起去吃飯？學校外面新開了家烤魚店，味道還挺不錯的。”
“感冒了不適合吃太油膩的。”一道聲音在兩人的對話間傳遞過來，沈誠不知何時站在了水池邊，左手上提了一份包裝精致的海鮮粥。
向她遞過來：“吃這個吧，感冒會好快一點。”
手鬼使神差地伸過去，李樂妍反應過來，已經坐回了位置，桌上的海鮮粥下去一小半。
軟糯的米粥混合清淡的蝦鮮。
空氣裏仿佛也溢出了一股清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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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七點，李樂妍頂著一雙睜不開的眼睛趴在桌子上補覺。
軍訓結束以後，正常上課的時間比軍訓提前了一小時，她早上定三個鬧鐘都沒用，最後還是曾書燕女士絮絮叨叨把她從被窩裏挖了出來。
可還是好困。
迷糊著吃完早飯，天不亮就去了公交站，苦命高中生煎熬歲月天地可鑒，李樂妍抱著柱子在車上哀嚎，閉著眼睛睡了一路。
進校門直奔教室，趴在桌上爭分多秒地補覺。
直到耳邊的窗戶被人推開，有一盒金屬盒制的東西擦著她腦袋飛進來。
本來安穩的睡眠被打斷，李樂妍迷糊著臉擡頭，見窗戶外的走廊上站了兩個女生，是軍訓時站她前排的兩個，與此同時，身後的課桌邊響起一道很輕的落地聲。
女生紮著高馬尾，見她擡起頭，拍拍她的肩膀：“同學，幫我撿一下。”
李樂妍：“什麽？”
“那個小盒子。”李樂妍聞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，見一個扁平的長方形小盒子落在沈誠的課桌邊。
她伸手撿了起來，指腹觸碰到盒面印制的三個凸起——‘潤喉糖’，動作稍頓，撿起地上的東西遞給對方。
不料女生卻搖搖頭：“你幫我放在他桌上吧。”
“可是他人……”
“欸我知道，你幫我放他桌上就行，謝了啊。”女生留下這句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樂妍擰了下眉，手裏的金屬小盒乍然間成了燙手的山芋，一時間進退兩難。
要知道，在昨天，她拿起這個小盒時，心情都不是這樣的。
喜歡他的人太多了。
李樂妍最後還是把那盒潤喉糖放到了沈誠桌角，隨即又轉回來垂了下頭，視線在自己課桌那盒相似的包裝上停留半秒，伸手往裏推了推。
藏進桌角。
-
沈誠今天下樓的時候，遇見同樓的奶奶求助，老伴突發腦梗，家裏年輕人在外出差，沈誠幫忙打了120陪護著一同送到醫院。
忙完再回學校時，直接到了第二節下大課間。
李樂妍剛跑完操回來，額上出了一層薄汗，一直有點心不在焉，直到回教室，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，眉眼才往外放開一點。
剛到位置上坐下，兩個大空調外一堆人擠著，李樂妍抽了張濕巾擦汗，肩膀上就被人用筆尖點了點：“李樂妍。”
“嗯？”
轉頭見沈誠拿著那盒潤喉糖：“有看見是誰放的嗎？”
“……一個女生。”
“叫什麽？”
“李琪。”
沈誠聞言眉頭稍稍擰了下：“幾班的？”
“三班。”
“她進來放我桌上的？”
“她開窗戶扔的，掉地上了，我幫忙撿起來的。”
“嗯。”留下這句單音節，男生沒再說什麽，拿著那盒糖出了後門。
再回來時，沈誠手裏已經沒有東西了。
那一刻，李樂妍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情緒，既慶幸他對此刀槍不入，又害怕他為此一視同仁。
手心緊了下筆，李樂妍繼續寫題，肩膀又被他從後面點了點：“下次再有這種情況，你就告訴她們，不收禮物。”
話音剛落，陳星跟著就偏過頭接了話：“這麽無情啊班長大人，那以後我們給你送禮物，也不收？”
“看情況。”沈誠說著視線不由往前掃了眼，抽了張競賽習題撥開筆帽。
李樂妍點點頭，轉了回去。
思緒被打斷，之前的題寫到一半，耳邊的窗戶又被推開，宣傳委員在外面喊她：“李樂妍，徐老師叫你去趟辦公室？”
“幹什麽？”
“好像是商量板報的事情。”
李樂妍檢討上的字跡讓人看得賞心悅目，正逢開學也要籌備新的板報，宣傳委員提了這件事後，徐摩志就把李樂妍叫到辦公室去問了一下。
這種能為班級服務的事情她還挺喜歡的。
出來就和宣傳委員討論起了板報的布局，然而這對話被教室裏傳來的一聲巨響打斷。
兩人齊齊頓下步子，跟著跑回教室，剛邁進後門，李樂妍就見自己的課桌橫倒在地面上，上面還躺了一個徐浩。
“……”
下節是體育課，徐浩抱著籃球來找沈誠，單腳支著李樂妍的凳子晃悠著聊天，不想一個不慎，連人帶球往後一摔，還好前排的女生出去上廁所了，只誤傷了李樂妍一張桌子。
但這聲巨響還是讓教室裏的人都楞了下，李樂妍的腿也定在後門邊，看著滿地的狼藉呆了呆，直到看到沈誠把徐浩拉起來，蹲下身去幫她整理課桌，瞳孔才迅速睜了一下。
李樂妍風卷殘雲地跑過去，慌忙按住男生的掌心：“那個……我、我自己來。”
沈誠手下是一本語文練習冊。
邊角的位置藏了一個硬邦邦的小盒。
李樂妍嚇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。
手下一個用力將練習冊抽了出來，連帶著潤喉糖一起抱在懷裏：“我自己來吧，有些順序被打亂了不好。”
見她堅持，沈誠也退出來站在一邊，幫她把桌子扶起來，李樂妍蹲下來慢吞吞地整理。
一旁齜牙咧嘴摔了個四腳朝天的徐浩揉著腰過來道歉：“對不起啊小太陽，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李樂妍剛才差點被發現的窘迫正愁沒處發洩，見徐浩過來，擡頭就兇巴巴瞪他一眼：“你再厲害一點，我桌子都能被你壓散架了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這麽兇？
當然這話徐浩不敢開口，本來就把人桌子弄得一片狼藉，愧疚心更重了：“那小太陽，要不我請你吃飯吧？或者你喜歡喝什麽？還是之前的白桃烏龍？”
“沒事，你下次註意就好了。”李樂妍說完見周圍幾道視線都看著這邊，擺擺手催促：“快上課了，你們先去操場吧，都圍在這裏我不好收拾。”
“嗯。”話落見沈誠步子動了動，勾著徐浩的後衣領給人拉走了。
最在意的那道視線消失，李樂妍肩膀也跟著往下塌陷一點。
呼~應該沒被看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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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誠領著人去了操場，體育老師比較松散，慣例集合後就讓他們自由活動，女生三倆成群拿著拍子去打羽毛球，男生則拍著籃球勾肩搭背。
李樂妍和陳星都沒有太旺盛的運動細胞，班級解散後，兩人直接躲在樹蔭底下乘涼去了。
陳星拿著手機在打游戲，李樂妍靠著欄桿睡覺，操場上的天空藍的很溫柔。
陳星一局游戲結束，拐拐她的胳膊：“小可愛，去不去超市？”
“走！”
這麽熱的天氣，適合去買根冰棍吃，奈何陳星來了姨媽打死不去冷藏區，李樂妍覺得這個賤她必須要犯，當著陳星的面大搖大擺挑起了雪糕。
老神在在地推開冰櫃門，李樂妍手剛要抓到綠豆沙冰，一個眨眼就被男生修長的食指勾走。
李樂妍疑惑著擡起頭，一眼見冰櫃門被他關上：“不是感冒了？”
“？”
她什麽時候感冒的？
茫然的思緒在腦子裏轉了兩圈，見沈誠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，李樂妍倏地反應過來——完了！她桌子裏那盒潤喉糖肯定被看！見！了！
腳步思及此往後退開一點：“啊……我忘了。”
“謝謝班長提醒！”說完就頭也不回往零食區走了，小腿跑得比兔子還快，活像後面有什麽在追似的。
他有那麽可怕？
李樂妍從冷藏區出來，直接拉著買好棉花糖的陳星回了操場，在最大的一顆老榕樹下坐好，李樂妍抱著膝蓋嘆了聲氣。
陳星不明所以，往她嘴裏塞了顆棉花糖，一絲淡淡的甜意在舌尖化開。
卻化不開她心底的那抹酸澀。
她還是沒有勇氣。
哪怕只是一盒小小的糖，都不敢像其他人那樣，若無其事地送給他。
-
小可愛情緒好像有點怪，從體育課上回來，就有點悶悶不樂的，陳星問她怎麽了，李樂妍也只說天太熱了，感覺有些不舒服。
陳星對這個借口將信將疑，但細想又沒什麽奇怪的地方，也就沒再多想。
一直到下午放學，宣傳委員過來，找她一起畫板報。
李樂妍按照宣傳冊上的標記語錄開始摘抄，教室裏的彩色粉筆不夠用了，才放下手冊出來洗手。
一轉眼就看見徐浩跟頭二哈似地在外面走廊拖地，方塊地板被他拖得鋥光瓦亮，見她看過來，徐浩推著拖把邀功似地跑過來：“怎麽樣，小太陽，我這地拖得夠幹凈吧？”
“嗯，挺好的。”
“……那你還生我氣嗎？”
聞言有些莫名，李樂妍：“我什麽時候生氣了？”
“啊，那不生氣最好，你現在還沒吃飯吧，要不要一起去吃飯？學校外面新開了家烤魚店，味道還挺不錯的。”
“感冒了不適合吃太油膩的。”一道聲音在兩人的對話間傳遞過來，沈誠不知何時站在了水池邊，左手上提了一份包裝精致的海鮮粥。
向她遞過來：“吃這個吧，感冒會好快一點。”
手鬼使神差地伸過去，李樂妍反應過來，已經坐回了位置，桌上的海鮮粥下去一小半。
軟糯的米粥混合清淡的蝦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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